那道光桥如同一道横贯天地的神圣伤疤静静地悬挂在帝都上空。
它指向遥远的北方那片在仙朝版图上被刻意抹去的“遗忘之地”。
光芒圣洁而冰冷其中蕴含的空间法则之力足以让任何尊者都心惊胆战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踏出一步。
那不仅仅是一座桥更是一座尘封了千年的墓碑。
传说踏上那里的人名字会被世界遗忘记忆会被时光吞噬。
那是太宰府和旧贵族们用来埋葬异端的坟场是仙朝繁华盛景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脓疮。
全城都在等待等待那位敢于掀翻牌桌的十公主率领雷霆万钧的天兵天将踏平那片禁忌之地。
然而林亦却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归墟塔顶走了下来。
她没有走向虹桥反而来到了塔基下那片因昨夜的喧嚣而略显狼藉的广场。
她绕着那排刚刚启用的《市民问录簿》走了一圈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乌木架。
“阿芜”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传我的令召集全城所有识字的人到归墟塔下来。
” 阿芜一愣但随即毫不犹豫地应声:“是。
”她已经习惯了林亦这种看似天马行空、实则必有深意的指令。
“还有”林亦补充道“去内务府把库里最好的长案、墨锭、狼毫笔都搬出来在这里摆一百张长桌。
” 一个时辰后帝都的民众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归墟塔下百张紫檀长桌一字排开墨香混合着檀木的清气在空气中弥漫。
无数闻讯赶来的读书人、小吏、商铺掌柜、甚至还有偷偷跑出府的世家子弟都带着满腹的困惑与不安聚集在广场上。
他们以为十公主要征集文书撰写讨伐檄文。
林亦却捧出了一本厚重而古朴的书册封面只有三个字——《凡尘纪》。
这是仙朝开创之初由初代人皇亲手编撰的典籍记录的并非仙法神通而是衣食住行、婚丧嫁娶、工农商贾等凡尘俗世的规矩与权利。
它曾是仙朝的基石却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无数更“高级”的仙道法典所淹没如今只作为一件象征性的古物供奉于皇室书库。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林亦竟亲手将这本堪称“圣物”的古籍一页一页地拆了开来。
“今天我们不打架不吵架”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办一场‘抄书节’。
” 她将拆下的书页分发下去递给最前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秀才也递给一个满脸紧张的小学徒。
“规则很简单”林亦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不准用任何灵力、法术复制。
不准花钱雇人代笔。
每个人哪怕只抄一句也必须亲手写。
哦对了写错了不罚。
” 人群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
放着通天彻地的虹桥不去走放着血海深仇不去报却在这里搞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抄书节”? 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阿芜则在旁边默默地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木架上面挂着一块牌子:“错字展览角”。
她将第一张因为紧张而涂改得一塌糊涂的稿纸收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展平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起初的两日应者寥寥。
大多数人都在观望、嘲笑甚至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说十公主是被那孩子的涂鸦冲昏了头脑已经疯了。
那些旧贵族的门客们更是写了无数的诗文讽刺这场“沐猴而冠”的闹剧。
直到第三日的黄昏一个妇人领着她七八岁的孩子穿过稀疏的人群走到了阿芜面前。
那孩子双眼蒙着白布显然是个盲童。
妇人颤抖着捧上一张粗糙的麻纸上面用黑乎乎的炭条反复描摹着六个字。
笔画颠倒大小不一但每一笔都透着一股耗尽心力的执拗。
那六个字是——匠人有权留名。
“我……我的孩子看不见这是我握着他的手教他写的。
”妇人声音哽咽泪水滑过脸颊“他听人说了那个‘我想妈妈回家’的故事也听说了那个玉佩的事。
他说我们祖上也是匠人也被人抢走了姓氏……他说要是他写的字不工整天地就不会听见他的话。
这六个字他……他整整写了十七遍。
”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嘲弄的、轻蔑的、看热闹的目光在这一刻尽数化为震撼。
那个“错字展览角”里从此多了一份最珍贵的展品。
这个故事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整座帝都。
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犹豫他们自发地走来默默地领走一页书回到家中点起油灯一笔一划地抄写。
他们抄的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被遗忘了亿万年的权利和尊严。
第五公主林知韵带着她宫中所有的婢女、太监排着整齐的队列前来她们领走的是关于“雇工应有歇期”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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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咸鱼公主和她的内卷侍女第105章 别怕我在抄作业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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