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那股子药味还没散尽混着钱票上淡淡的油墨味形成一种古怪的气息。
五千块钱压在枕头底下像块烙铁烫着耗子的心他隔一会儿就要伸手摸一摸确认那摞救命的纸片子还在。
赵老六那半颗药丸确实起了奇效。
后半夜水生虽然没醒但额头摸上去不再是吓人的滚烫变成了潮乎乎的温热。
呼吸也平稳了些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
我和耗子轮班守着生怕这点好转是镜花水月。
第二天晌午日头正毒把昨夜的雨水蒸腾起来病房里又闷又热。
耗子正打着盹头一点一点的我靠窗站着看楼下江面反射的粼粼波光刺得眼睛发花。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不疾不徐最后停在病房门口。
敲门声响起依旧是两下克制清晰。
耗子一个激灵醒过来手又摸向了后腰。
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赵老六还是那身半旧的中山装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沉默的影子。
他侧开身后面露出一个人。
“陈默兄弟耗子兄弟久等了。
”他开口是带着明显广府口音的普通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依然是熨帖的短袖笔挺的西裤那股子浸到骨子里的气势比任何张牙舞爪都来得慑人。
“黄老板。
”我定了定神让开门口。
黄海迈步走了进来赵老六无声地跟在后面顺手带上了房门。
黄海的目光先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病床上的水生身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微蹙起那点温和的笑意收敛了叹了口气:“伤得这么重……委屈几位兄弟了。
”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个体恤下属的领导。
“这位是赵老六你们见过了。
自己人医术还过得去让他再给水生兄弟瞧瞧。
”黄海说着对赵老六示意了一下。
赵老六默默走到床边翻开水生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下脉片刻后对黄海微微点了点头。
黄海脸上这才重新露出一点笑意看向我和耗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在附近找了个清净的茶馆两位兄弟要是方便我们移步详谈?” 他的语气是商量的但眼神却明明白白告诉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看了耗子一眼他显然也被黄海这低调又逼人的气势镇住了有些无措地点点头。
“好。
”我应道。
黄海笑了笑当先转身出去。
赵老六看了我们一眼也跟了出去。
出了医院那辆黑色的桑塔纳就停在门口。
赵老六开车黄海坐在副驾驶我和耗子坐在后座。
车子在云阳县城狭窄的街道上穿行最后停在江边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旧的两层木楼前招牌上写着“望江茶社”四个字。
茶社里没什么人显得很安静。
老板似乎认识赵老六见他进来只是点了点头便引着我们上了二楼一个临江的雅间。
雅间布置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竹椅窗外就是滚滚长江视野极好。
“一壶最好的明前茶再上几样点心。
”赵老六对老板吩咐了一句语气随意。
老板应声下去。
我们分宾主落座。
黄海坐在主位我和耗子坐在他对面赵老六则默默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像个入定的老僧。
茶水点心很快上来。
黄海亲自执壶给我们斟茶动作不紧不慢手法娴熟。
碧绿的茶汤注入白瓷杯中清香四溢。
“陈默兄弟耗子兄弟”他开口带着潮汕口音的普通话不紧不慢像在拉家常“水生兄弟的情况老六跟我说了。
人没事就好钱财是身外物。
”他端起白瓷杯轻轻吹开浮沫呷了一口“这云阳的茶到底还是糙了点改日到了广州请你们饮真正的凤凰单枞。
” 他绝口不提交易先摆出关怀的姿态无形中消磨着我们的锐气和戒备。
耗子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住地瞟向桌上的包裹。
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知道这看似随和的开场才是真正交锋的开始。
黄海这种人谈判如同下棋沉默三十秒都能逼死对手。
“黄老板费心。
”我接过话头决定不再绕弯子“承蒙您及时援手水生才捡回一条命。
我们兄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次请您来一是道谢二是……交割。
” 我将那油布包裹又往前推了半尺。
黄海眼皮都没抬依旧慢悠悠地转着那枚金币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交割?陈默兄弟言重了。
我们是合作互利互惠嘛。
”他话锋一转终于将目光落在包裹上但依旧没有去碰“东西老六粗略看过说是硬货。
我相信他的眼光也信你们这一趟不容易。
”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后靠姿态放松仿佛只是朋友间闲聊。
“钱我备了些。
”他示意了一下赵老六。
赵老六默默将一个黑色人造革手提箱提到桌上打开。
里面是一沓沓捆扎整齐的百元大钞。
“这里是十万。
”黄海语气平和“应该够水生兄弟安心养伤也能让你们把旧账清一清。
剩下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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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说的你信吗第38章 黄海的气量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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