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日子如同被海水浸泡过带着咸湿的慵懒和独特的节奏。
阿海逐渐摸索出了一套在陆地上对抗炎夏的生存法则但比起空调房的冷气和冰淇淋的甜腻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依旧是那片无边无际的蔚蓝。
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海风比往日更加清凉吹散了白昼积攒的燥热。
宁以卿被阿海拉着又一次来到了寂静无人的海边。
月光如练倾泻在墨蓝色的海面上碎成万千跳跃的银鳞。
潮水轻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舒缓的、如同母亲低吟的声响。
阿海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下水而是拉着宁以卿坐在一块被月光照得发亮的巨大礁石上。
他望着眼前这片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神秘深邃的海洋蔚蓝的眼眸里倒映着星月的光辉也流淌着一种宁以卿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情感。
“以卿听。
”他忽然轻声说声音融入海浪声中几不可闻。
宁以卿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除了规律的海浪声似乎还有更细微的声响——是风穿过礁石孔隙的呜咽是远处船只隐约的汽笛是沙蟹在巢穴边窸窣爬动。
“海在说话。
”阿海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它有好多声音。
低沉的是鲸鱼在呼唤同伴穿过很远很远的水。
清脆的是小鱼群在跳舞鳞片碰撞像小铃铛。
还有……咕咕的声音是气泡从海底冒出来带着古老的故事。
” 他的描述不再是简单的比喻而是带着一种沉浸式的、仿佛能与海洋共鸣的通感。
宁以卿看着他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侧脸那专注的神情让他仿佛不再是那个懵懂模仿人类的“海豚”而是回归了他本该是的、海洋的精灵。
忽然阿海转过头看向宁以卿眼神灼灼发亮:“我也想说话。
用海的方式。
” 不等宁以卿反应他微微仰起头面向大海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宁以卿从未听过的声音。
那并非人类的歌唱也非单纯的海豚哨音。
那是一种空灵的、悠扬的仿佛来自深海之底的吟唱。
声音时而高亢清越如同海鸟掠过浪尖;时而低沉婉转好似潮水漫过沙砾;时而急促跳跃像一群顽皮的海豚在追逐嬉戏。
没有歌词只有纯粹的音调和节奏与远处海浪的拍子奇妙地应和着交织成一曲原始而动人的海洋交响诗。
宁以卿彻底怔住了。
她从未听过这样的“歌谣”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音乐体系却拥有直击灵魂的力量。
那声音里包含着对广阔海洋的眷恋对自由的向往还有一种……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的倾诉。
她仿佛通过这歌声触摸到了阿海灵魂最深处的底色——那个属于海洋的、浩瀚而孤独的世界。
歌声在海风中飘荡渐渐平息。
阿海低下头看着宁以卿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是……我的歌。
好听吗?” 宁以卿用力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好听……非常非常好听。
像……像把整片海都装进了声音里。
” 阿海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
他似乎因为能与她分享这片内心的海洋而感到无比喜悦。
然而喜悦过后一丝淡淡的迷茫又浮现在他眼中。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宁以卿轻声说:“可是在陆地上我需要一个……陆地的名字。
像以卿像小丹像一夏。
” 他一直被称呼为“阿海”他知道这是一个临时的、亲昵的代号。
但他渴望一个真正的、属于“人类李圣绩”的名字一个能将他与宁以卿、与这个陆地世界更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符号。
宁以卿心中一动。
她想起皮小丹之前提过阿海最近对文字和书写表现出了浓厚兴趣甚至偷偷模仿她在纸上写字。
“你想要一个正式的名字?”宁以卿轻声问。
阿海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嗯!我自己选。
” 第二天宁以卿找来纸笔铺在茶几上。
阿海坐在旁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专注。
他用拳头握着笔(握笔姿势依旧古怪)开始在空白的纸上划动。
他写得很慢很用力仿佛每一笔都凝聚着他所有的思考和情感。
宁以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没有打扰。
他不是在胡乱涂鸦。
他写的是三个虽然笔画稚嫩、结构歪斜但却能清晰辨认出来的汉字—— 李 盛 迹 宁以卿看着那三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李是他最初懵懂时从电视里听到并下意识认同的姓氏。
盛盛大旺盛。
迹痕迹奇迹。
他放下笔拿起那张纸珍重地递给宁以卿蔚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光彩一字一顿清晰而郑重地说: “李、盛、迹。
”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宁以卿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纯粹而温暖的笑容: “遇见以卿是……最盛大的奇迹。
我是李盛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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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蔚蓝海岸之恋第20章 海之歌与李盛迹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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