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堂是个小偏院只有一间坐西朝东的正屋既没有厢房也没有耳室院子只有三丈长两丈宽宋渡雪带着他那些侍女拖家带口地搬进来后已经逼仄了不少再见缝插针地塞下朱英朱菀以及一个恨不得离他们这些牛鬼蛇神越远越好因此遥遥躲到了角落的朱慕就再不剩下什么地方了。
这日轮到净一来讲经讲的正是那本将朱菀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道经。
道经本就艰深晦涩配上净一那毫无起伏的朗读声更是助眠反正朱菀看似双手还立着书人已经倒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紧挨着朱菀的朱英倒是坐得端端正正虽说她早能将道经熟读背诵却觉得再体悟一次感触也与上一回不同因此读得分外专注对自己身边近在咫尺的噪音充耳不闻。
弄出噪音的正是宋大公子与他的家眷们。
宋大公子非常懂得与民同乐的道理不仅自己要骄奢淫逸还要带着身边的侍女们有福同享招呼着一大群莺莺燕燕在课上一边剥栗子一边谈笑风生惬意得好像在野餐。
至于朱慕这修卜道的少年每日浸淫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别说内外纯净了连耳根那方寸的清净都得不到过得可以说是痛不欲生每日黑着脸来黑着脸走朱英时时都在提防他哪天别想不开了要跟她们同归于尽。
正当朱英摒除杂念细细琢磨起一句“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的含义时身边忽然吵闹了起来。
原是潇湘画了一整天的写意园林画终于收笔正在侍女之中传阅欣赏。
宋渡雪接过去仔细看了片刻赞道:“隽逸工雅紧劲连绵妙笔。
” 潇湘不好意思地低头抚了抚鬓发:“公子谬赞比起您还是差了不少。
” 在宋渡雪身边待了这许多天朱英已然坚信了龙泉是瞎了眼了这个事实。
并非她私心有妒只是宋渡雪此人如果非要说的话也能勉强算是个逸群之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写得一手好字平日里与潇湘等人作诗赏画总是他拔得头筹。
不过朱英于这些风花雪月之道一窍不通因此也不排除是其他人都在捧他臭脚的可能性。
但即便再能挥翰成风、落笔生辉也不能解释龙泉认可他的道理——天绝剑总不能是靠挥剑挥得十分好看、让鬼怪自惭形秽而死来诛邪除魔的吧。
确定了这件事朱英也就不怎么正经关注他了平日里只偶尔顺手找点茬。
倒不是她气量狭小一件事记恨到如今只是遇到宋渡雪这种纨绔子弟但凡是个正经人都得胸闷气短非得报复回去不可。
宋渡雪并不赞同潇湘的自谦摇了摇头:“不一样你爱画工笔小写意与我不同哪能放到一起比较。
” 潇湘掩唇轻笑她知道宋渡雪只是为了哄她开心才故意这么说公子于书画上的悟性是关先生都赞口不绝的程度虽然他偏爱纵横狂写的大写意但小写意的各类技法也是信手拈来并不逊色。
又听他继续道:“不过既是春景只有花草未免单调了些不如再添几笔。
” 说罢只见他接过潇湘递来的笔握着笔撑在脸侧一双桃花眼角勾着笑往窗外看了片刻道一声“有了”信手落笔勾勒寥寥几下便在潇湘的柳梢上添上了两只毛绒绒的小雀。
一只体型纤长正扭头耐心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一只额上有一圈鹅黄绒羽好似戴了一条金抹额正歪着头俯视着地下两只小雀并排立着姿态灵动可爱仿佛下一秒就要扑扇着翅膀飞起来。
潇湘惊讶:“公子这难道是……” 宋渡雪笑着搁下笔:“像不像?” 一旁围观的侍女们纷纷不干了起哄道:“公子好偏心我们也要!” 宋渡雪哈哈笑着答应:“好好好你们都有份稍等容我想一想。
” 不一会他笔下个个不同的小雀便站满了柳树枝桠刚才还娴静雅致的画中景一下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活泼不已光是看着便让人情不自禁嘴角上扬。
等他依言将所有人全画成了鸟后还不搁笔一双堪称顾盼生辉的明眸往朱英她们这边打量了半晌又埋头在那张画上涂涂抹抹了许久这才放下笔招呼那一大群莺莺燕燕:“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侍女们纷纷探头看清他在画上加了什么后全都忍俊不禁掩着唇吃吃笑起来:“真好!公子画得真像!” 有这么大一群人在旁边吵闹即便朱英再怎么稳重也还没达到心如止水、充耳不闻的境界免不了被打断思路气得磨牙几次三番地怒目看过去没用那边几尊大佛压根当没她这个人。
宋渡雪这欠揍的玩意儿不知道憋了什么坏水忽然过来招惹她用手肘戳了戳朱英贱兮兮地小声道:“姐姐你想不想看看我画了什么?” 朱英眼下看他哪哪都不爽——嫌他额上金抹额嵌着的火玉晃眼嫌他身上百蝶寻花的外衫花哨嫌他爱用的栀子熏香刺鼻……还嫌他脸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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