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三年秋。
我蹲在湘西镇外的乱葬岗前用草纸擦去青铜灯盏上的积灰。
灯芯忽明忽暗映得怀中那卷泛黄的《镇灵要术》愈发诡异。
这是师父临终前塞给我的封皮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边角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后来我才认出那是干涸的血。
小九记着。
师父咳得浑身发颤枯瘦的手攥住我腕子这书里的法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尤其是...尤其是见着穿月白缎子、腕间系着银铃铛的赶紧跑。
话音未落他喉头发出咯咯怪响七窍渗出黑血。
我吓得魂飞魄散等再回头只余一具僵硬的尸体右手食指死死抠进泥里指甲缝里嵌着半枚锈迹斑斑的铜扣。
如今这铜扣就挂在我腰间随着山风叮当作响。
远处传来梆子声该是镇上更夫敲过二更了。
我裹紧蓑衣朝着今晚要送的尸首所在的义庄走去。
第一章·尸变 义庄门楣挂着块褪色的福寿堂木牌锁孔里塞着半截香。
我掏出铜钥匙插进去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极了女人啼哭。
停尸床上躺着具中年男尸穿玄色长衫面色青灰。
按规矩赶尸匠送尸前要先验尸。
我伸手去摸他手腕却触到一片湿黏——那尸身竟在出汗! 更骇人的是他脖颈处有两个细密牙印周围皮肤呈诡异的紫黑色。
我倒抽冷气想起师父说过的血痨鬼专吸活人精气死状就是这样。
正欲细看尸身突然动了。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供桌上的香炉。
那尸体缓缓坐起青灰的眼皮裂开条缝露出底下猩红的眼珠。
它张开嘴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颤抖着摸出怀里的糯米按照《镇灵要术》记载撒在尸身周围。
可那些米粒刚落地竟滋滋作响融化了像滴进了滚油。
小友莫怕。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见个穿月白缎子、腕间系银铃铛的老妇人站在门口。
月光透过她身后的窗棂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她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杖头雕着朵六瓣梅花。
这是...血僵。
老妇人声音像砂纸摩擦得用黑驴蹄子塞进口里再浇上无根水。
她递来个布包打开是枚油光发亮的黑驴蹄子记住别让它睁眼超过三息。
我接过驴蹄子手忙脚乱塞进尸人口中。
那尸体突然暴起指甲划破我手背剧痛中我瞥见它腕间也有银铃铛和老妇人的一模一样。
快走!老妇人挥动拐杖杖头梅花突然渗出血珠它要醒了! 我连滚爬爬冲出义庄身后传来木门碎裂的声响。
月光下那具血僵追出十步最终被门槛绊倒重新瘫在地上。
可它的脸始终朝着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染血的牙齿。
回到客栈我盯着手背上渗血的伤口。
月光透过窗纸在墙上投下我的影子那影子的脖子上赫然有两个牙印... 第二章·旧案 次日清晨我在镇西茶棚打听血僵的事。
茶客们一听月白缎子银铃铛脸色骤变纷纷往地上啐唾沫。
莫提那东西!戴瓜皮帽的老汉压低声音十年前镇东刘屠户家那档子事您听说没? 据老汉说刘屠户的女儿月娥嫁入城里大户周家。
新婚夜周公子暴毙验尸说颈间有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血。
月娥被当成克夫的扫把星关在柴房里饿死了。
后来有人半夜看见月娥在周家坟地游荡腕间系着周公子送的银铃铛。
最邪乎的是老汉往凳子底下缩了缩打那以后周家每代家主都活不过三十岁死状和刘公子一模一样。
上个月周老爷咽气我亲眼见着停灵的那晚有个穿月白缎子的影子飘进灵堂... 我心头一凛。
昨晚遇到的老妇人穿的正是月白缎子。
离开茶棚我在镇东破庙找到位云游的老道。
他姓陈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
我把血僵和周家的事一说他捻着胡子沉吟:《子不语》有载血族者非鬼非魅乃人修炼邪术所化。
需吸满七七四十九人的阳气方能成半人不半鬼之躯。
他从袖中取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幅古图:九口红棺呈北斗状排列中间是个戴凤冠的女子。
这是苗疆失传的九棺镇魂阵陈道长说当年有位苗女为救爱人用自己的血炼了九具尸王结果反被反噬。
那些尸王成了血族而苗女则成了镇压它们的阵眼。
和周家的事有关系? 陈道长点头:周家祖上是当年参与镇压的官兵后裔世代守护阵眼。
可最近十年阵眼松动了。
那穿月白缎子的应该是守阵人的后人可她...似乎也成了血族的一部分。
我摸出腰间的铜扣陈道长见了脸色大变:这是镇魂钉的碎片!当年苗女以血祭阵用七十二枚镇魂钉封住九棺。
你这碎片...说明最近有人动过阵眼! 第三章·夜探 当夜我带着陈道长给的符咒和糯米摸黑潜入周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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