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伸手指尖在字上停留。
木纹便顺着他的指纹生长把他的名字与樱的名字并排刻进年轮像两粒并肩的种子。
窗外旧山坡上的铜镜忽然碎成尘白衣女子回头对他们颔首一笑身影随风而散。
散尽的尘埃里一株新的蒲公英轻轻摇曳花盘里亮着一盏极小的灯灯色既不是蓝也不是金而是黎明刚破晓时最初的白。
树心小屋的窗慢慢阖上。
仓与樱转身发现小屋另一侧的门已悄然开启。
门外晨光铺满山岗炊烟从每一株蒲公英的花盘里升起像千万缕柔软的祝福。
他们牵着手跨过门槛。
身后橡树合拢钥匙化作两圈年轮与他们的名字一起继续生长。
风掠过蒲公英的种子漫天而起却不再远行—— 它们在空中盘旋最终落回原地像一场温柔的覆雪把归途与启程轻轻盖住。
世界安静得只剩心跳。
而心跳的节拍里藏着一句刚刚被土地学会的低语: “晚安早安以及——再也不见。
” 树门合拢的“咔哒”声落下后世界像被翻过一页。
仓和樱站在门外的晨光里却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咔哒”——像有人把书页又翻了回来。
他们回头橡树已不见只剩一圈新鲜的年轮平铺在草地上像一枚巨大的指纹。
指纹中央那株方才不过脚踝高的小绿芽此刻已长到胸口芽尖的花苞完全绽放却是一盏半蓝半金的灯笼灯罩里浮着一粒更小的种子像心脏又像未落的泪。
灯笼无风自晃发出清脆的“叮铃”。
每响一声四周的蒲公英便熄一盏;再响一声熄灭的灯又亮起来只是颜色褪成了纯粹的白。
第三次响起时所有白花同时升空像一场倒流的雪朝着最初那面早已碎裂的铜镜方向飞去。
仓伸手想抓住一片却只抓到一缕温度——像握住自己掌心的脉搏。
樱低头发现那缕温度在她指尖凝成一枚极薄的铜片铜片上刻着他们一路走来的所有脚印细如尘埃却清晰可辨。
铜片忽然变软像被重新熔铸的月光顺着她的指缝流下去落在年轮中心。
“指纹”便活了沿着草地缓缓旋转把两人围在圆心。
旋转停止时地面浮起一扇新的门——没有把手没有锁孔只有一道极细的裂缝像被指甲轻轻划开。
门缝里透出柔软的白光光里传来极轻的呼吸声:一声是仓一声是樱。
两人对视同时将手掌贴在门上。
掌心那枚早已安静的共生纹印忽然亮起像回应故乡的灯。
门开了。
没有新的世界也没有旧的山坡。
门后只是一间极小的屋子屋中央摆着一张婴儿床床里躺着两粒并排的蒲公英种子:一粒幽蓝一粒暖金像两粒尚未睁开的眼睛。
仓伸手指尖轻触幽蓝那粒;樱伸手指尖轻触暖金那粒。
两粒种子同时裂开极细的缝缝里涌出极轻的风——风里有篝火、雨声、铁匠铺的叮当、母亲唤归的尾音。
风掠过他们的指缝落在门外的年轮上。
那圈年轮便像被重新描摹线条一点点变浅最终与草地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归途哪里是启程。
门轻轻阖上。
仓与樱站在原地掌心空无一物却听见彼此心跳里多出一粒极轻的“叮铃”。
那声音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他们转身并肩向晨光走去。
身后草地平整如新不留一丝脚印。
只有风知道—— 在每一寸泥土之下两颗名字正悄悄发芽根须相缠叶尖相触像两条再也不会松开的河。
风把最后一粒花絮吹到他们发梢时天色已经亮得像一块被反复浆洗的布。
仓伸手替樱拂去却触到一点微凉——那粒花絮竟是一滴凝固的晨露露心里倒映着两棵并肩的小树枝叶相触根须却向下扎进同一条暗河。
“看。
”樱指向远处。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平线此刻浮起一条极淡的银线像谁用指甲在天空背面轻轻划了一道。
银线两端各悬着一粒光点:幽蓝与暖金像两枚被遗落的星。
两星同时坠落却没有轨迹落地时已化作两座极小的木屋屋顶各生一株蒲公英一株幽蓝一株暖金花盘低垂像两盏刚熄的灯。
仓与樱走近。
木屋的门虚掩门缝里漏出同一道呼吸—— 是他们自己的却带着清晨的露水味。
推门。
屋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只摇篮摇篮里躺着一枚尚未发芽的种子。
仓伸手指尖触到种皮的瞬间种子轻轻裂开一道缝。
缝里流出一条极细的光河河水分叉一条流向他的掌心一条流向樱的掌心。
掌心一阵温热。
他们低头看见各自的生命线尽头多出一粒微亮的点像被重新点燃的灯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魔道新娘第849章 归途之上风把书页又翻回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洗尽铅华
我都还没开始你们好感度就爆了
最强军火商
逆天炼丹师摄政王妃不好惹
蛮荒凤主一胎七宝兽夫团宠请排队
四合院何雨柱从1944年开始
小镇密爱之我的美女老师
快穿甄嬛传的爽翻人生
综武之染上了曹老板癖好
斗罗我怎么穿成大反派了
我有一个交易系统
不凡仙路
末世从收服三大美女明星开始
战神归来总裁家的异能奶爸
你们都追校花病娇财阀倒追我了
NBA我真没有浪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