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并未带来预想中的雷霆打击。
当第一缕惨白的阳光挣扎着穿透江南冬日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在夹浦镇前沿阵地上时等待了一夜的145师官兵们迎接他们的不是震耳欲聋的炮火而是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诡异的平静。
只有从东北和东南方向遥远天际不断传来的、持续不断且愈发密集的沉闷炮击声如同永不停歇的低音鼓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每一个人:大战正酣死神仍在别处疯狂地收割生命而他们只是暂时被遗忘在风暴眼的边缘。
这种令人心弦紧绷的平静在上午九时光景被骤然打破但其方式却完全出乎所有守军的意料。
观测哨首先发出了低沉的警报:“骑兵!鬼子骑兵!” 只见阵地前方那片开阔的、布满枯黄草茬的田野边缘如同鬼魅般突然涌现出约莫两百多人规模的日军骑兵部队。
他们不像传统侦察兵那样借助地形地物隐蔽接敌反而显得异常骄横跋扈仿佛这片土地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骑兵们身着土黄色军大衣有的手持细长的三八式马枪有的则挥舞着略显笨重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在距离阵地约六七百米的安全地带肆无忌惮地纵马奔驰东西穿梭。
急促杂乱的马蹄践踏着冰冷的大地卷起阵阵浑浊的烟尘如同一场充满挑衅意味的骑术表演。
他们时而毫无征兆地集体策马转向朝着中国军队阵地的方向漫无目的地齐射来几排稀疏的子弹。
子弹尖啸着从战壕上方数米高的空中飞过发出“嗖嗖”的骇人声响或无力地“噗噗”钻入阵前远处的冻土里扬起小小的土花。
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极大地刺激着战壕里每一根紧张的神经。
“狗日的小鬼子!太他娘的嚣张了!真当老子是泥捏的?打!给老子教训他们!”一位脾气火爆的川军班长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压低声音怒吼着下令。
刹那间几声零星的、带着怒火的汉阳造步枪的射击声从战壕的不同位置响起子弹划破寒冷的空气飞向远方。
然而那些日军骑兵异常狡猾且训练有素他们似乎就在等待这一刻。
一听到守军还击的枪声为首的军官唿哨一声整个马队立刻如同受惊的麻雀迅捷无比地分成数股猛地拨转马头快如闪电般朝着不同的方向策马狂奔而去短短几十秒内便迅速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沟壑或树林之后只留下那片尚未沉降的翻滚尘土以及阵地上一群面面相觑、倍感憋屈的守军。
整个过程与其说是一次进攻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极具侮辱性的武力侦察和战术挑衅其唯一目的就是精确试探守军的火力点分布、反应速度和射击纪律。
“妈的!耍猴呢?!白白浪费老子一颗子弹!”赵铁柱悻悻地拉了一下枪栓退出了一颗黄澄澄的未击发的子弹心疼地揣回子弹袋。
“闭上你的臭嘴!给老子节省弹药!小鬼子巴不得你多打几枪!”老兵王大山低喝道目光却如同鹰隼般死死盯着骑兵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在思考其中的阴谋。
陈宇放下举了许久的望远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脸色异常凝重:“他们就是在摸我们的底摸清我们的火力分布。
传令下去:没有我的明确命令任何人不准轻易开火!鬼子骑兵靠近了用步枪射击驱离就是了谁也不准暴露机枪位置!” 下午的阳光依旧惨淡无力另一种更令人不安和诡异的试探方式再次降临到守军面前。
大约一个营的日军步兵在远处地平线上完成了稀疏的散兵线展开。
令人惊异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在他们队伍的最前方竟然率先放出了十几条体型硕大、肌肉贲张的狼青犬。
这些显然经过严格训练的军用犬只发出低沉而凶狠的“汪汪”吠叫一边不断嗅着地面一边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守军阵地的方向快速推进动作迅捷得惊人。
“日他先人板板!小鬼子打仗还他娘的带狗来的?这是啥子名堂?”战壕里响起一片惊疑不定的低语许多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感到既新奇又莫名的恐惧。
这些沉默的、四条腿的“先锋”迅速接近直到它们的身影在准星里都变得清晰即将进入步枪的有效射程边缘时守军阵地方才响起几声稀疏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射击。
枪声一响那些凶猛的警犬仿佛立刻接收到了某种无形的指令瞬间停止前进异常敏捷地原地转身发出一阵更急促的吠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迅速没入了日军的散兵线中。
日军的这次试探同样无功而返但其手段之诡异超乎寻常给守军官兵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理压力和不适感。
不知道是通过上午的骑兵侦察和下午的警犬试探精确判断出了虚实还是通过其他情报渠道获悉了夹浦镇方向的防御得到了显着加强日军第55联队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极其反常地并未向特务二连和867团共同防守的这片阵地发动任何实质性的步兵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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