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波妞: 高原的风裹着经幡的猎猎声扑过来我攥着风筝线的手被扯得生疼。
蝴蝶风筝在海拔四千米的云海里挣扎尾翼上的铜铃“叮铃”乱响像一串被揉碎的童年。
突然一阵猛风卷来线轴“咔嗒”卡住蝴蝶猛地往斜后方栽—— 它的翅膀缠上了一只盘旋的老鹰鹰爪的铁丝勾住了蝴蝶的触须两只风筝在翻涌的云里打着旋像一场蓄谋已久的重逢。
“抓紧线!” 喊声混着风砸在耳边我转头时看见你正弓着腰稳住线轴藏青色冲锋衣的帽子被风吹掉露出的额角沾着一点点雪粒。
你的老鹰风筝尾翼上挂着一串和我同款的铜铃铃铛的挂钩处缠着圈红绳被岁月磨得发亮—— 那是二十年前庙会上扎风筝的老师傅用红线缠的“平安结”说“一对儿铃铛得配着响才吉利”。
我盯着那串铃铛突然想起那个飘着糖画甜香的庙会黄昏。
你举着老鹰风筝跑过糖画摊红绳在风里甩出好看的弧铃铛“叮铃叮铃”追着我的蝴蝶跑。
扎辫子的老师傅坐在小马扎上笑说“这俩娃的风筝飞得比云还高”。
后来风筝线断了两只风筝并着肩往河对岸飘我们追着跑过三座石桥直到暮色漫过芦苇荡只捡到两串卡在柳树枝上的铃铛。
“这铃铛……” 你终于把缠成乱麻的线解开半尺铜铃相撞的脆响里你声音带着点被风呛到的哑: “是老槐树底下买的吧?老师傅总爱在风筝尾巴上绑红绳。
” 线轴在掌心发烫我突然摸到蝴蝶风筝的竹骨——靠近翅膀根部的地方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念”字。
当年你趁我不注意用小刀刻的: “这样就算飞丢了也知道是我们的。
” 后来搬家时妈妈要把破风筝扔掉我死死抱在怀里说“它还能飞”结果在衣柜顶搁了二十多年。
直到上个月我在老家的杂物间整理旧物发现竹骨上的刻字还在像一粒埋在时光里的种子。
“你的老鹰翅膀下”我逆风喊声音被风撕成了碎片“是不是贴着一块蓝布补丁?是用我当年的花裙子剪的。
” 你猛地抬头眼里的惊讶像被阳光照亮的雪。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风掀起你的冲锋衣露出背包侧袋里露出的风筝线轴—— 是个磨得发亮的竹筒和我手里的同款都是当年老师傅送的说“好线轴能牵住风筝也能牵住心”。
云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雨意。
我想起十年前的同学会有人说你去西藏当兵了说你在巡逻时救过一个掉进冰窟的牧民自己冻坏了膝盖。
我当时紧张得握着茶杯的手直抖…… 突然想起庙会上你说过“以后要去最高的地方放风筝让老鹰飞到云里头”原来有些承诺真的会在时光里长出了翅膀。
“你膝盖上的疤”我看着你微微发僵的右腿风把裤管吹得紧贴着腿“是不是还在?当年追风筝摔在石桥上划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你哇哇大哭。
” 你调整线轴的手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
“阴天会疼”你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里落进一片云“但一看见风筝飞起来就忘了。
” 你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两截断掉的风筝线用红绳系在一起—— 正是当年那两根断了的线你说“去年回老家在老槐树底下挖出来的线芯还没朽”。
经幡在风里翻卷远处的玛尼堆上有人在撒风马纸五颜六色的纸片像一群小蝴蝶往云里飞。
我突然看见你的老鹰风筝翅膀下真的贴着一块蓝布补丁布纹里还能看见当年的碎花—— 那是我八岁时穿的连衣裙你说“蝴蝶的翅膀该有花老鹰得护着它”就偷偷剪下裙摆缝在了老鹰的翅膀上。
“你当年总说”风突然转了方向两只风筝在云里并肩飞铃铛响成一片“蝴蝶飞不高要老鹰带着才敢往云里钻。
” 你的线轴转得更快了老鹰风筝突然拔高尾翼的铃铛“叮铃”声穿透风声。
“可我总看见”你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你的蝴蝶总在等我的老鹰飞慢了就转圈圈飞快了就停住。
” 雨终于落了下来不大像云在轻轻哭。
我们把风筝线收短了些让两只风筝在低空盘旋。
那一刻蝴蝶的触须蹭着老鹰的翅膀铜铃的响声里我突然明白有些牵挂从来不是束缚—— 是老槐树的年轮记着我们追风筝的脚印;是红绳缠的铃铛响着二十多年前的约定; 是最高处的云知道两只风筝不管飞多远线的另一头永远攥在彼此手里。
雨停时云缝里漏下一束阳光照得铜铃发亮。
我突然松开半截风筝线让蝴蝶借着风势往上蹿了蹿尾翼的铃铛在云里响得清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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