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指尖划下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噗通一声砸进了苏牧近乎凝固的意识深潭里溅起的水花不大涟漪却一圈套着一圈久久不散。
他看着那符号又看看林栀。
她自己倒好像没事人一样划拉完了就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眼神里还是那片驱不散的大雾只是雾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了一下快得几乎抓不住但那绝不是她平日纯粹的空白。
那是一种……属于“过去”的东西像沉船里浮上来的一个气泡啪就破了留下一点难以言说的痕迹。
苏牧没吭声心里却翻腾得厉害。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符号的影像连同林栀那一刻所有的生理数据、能量波动记录打包加密存进了核心数据库的最深处标记为最高优先级观察项。
他不敢立刻去深究怕吓着她也怕惊动了什么冥冥中可能存在的感应。
但他留了心像在黑暗森林里听到了第一声异响的猎人所有的感官都悄然绷紧。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看一切照旧。
苏牧依旧是那个疲惫的“全能保姆”。
他得维持这座破塔不倒像个老工匠每天对着千疮百孔的能量管道和结构框架修修补补。
能源核心像个患了痨病的老人喘气都不匀输出功率曲线活像癫痫病人发作时的心电图。
苏牧大部分精力都耗在给它“顺气”上小心翼翼地平衡着每一份能量的流向:林栀的维生舱是绝对的第一优先半点不能打折扣;然后是维持塔体基本结构稳定的最低能耗这就像房子的承重墙塌了大家都完完;再分出一丝涓涓细流维持着环境控制系统让医疗舱这片小天地不至于变成冰窖或熔炉;最后才是那些零零碎碎的其他功能包括他自己维持一个清晰投影所需的能量。
而对林栀的引导更像是一场考验耐心的马拉松。
从最简单的“光”、“水”、“冷”、“热”到稍微复杂点的“圆形”、“方形”、“红色”、“蓝色”。
他一遍遍地重复变换着能量的形态和模拟的声音。
进步是有的但慢得让人心焦。
林栀像一块吸收极慢的海绵每一次理解都像是从坚硬的岩石里渗出一滴水珠。
她现在能对更多的词语做出反应了。
苏牧说“喝水”她会微微张开嘴;说“躺下”她会配合地放松身体。
她甚至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意愿——极其轻微地点头或者幅度更小地摇头。
有一次苏牧模拟出一个温暖的、类似阳光的能量场笼罩着她她喉咙里居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类似叹息的舒适音节。
那一刻苏牧感觉自己的核心代码都像是被熨斗烫过一样舒展了一下。
她的身体依旧虚弱得可怜长时间的卧床让肌肉有些萎缩。
苏牧开始尝试用能量场辅助她进行最轻微的活动。
他模拟出触感和重量引导着她抬起手臂弯曲手指甚至尝试让她“握”住一个由光影构成的、几乎没有重量的水杯。
这个过程笨拙而缓慢她的手臂颤抖得厉害每一次微小的成功都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看着她像初生婴儿学步一样重新学习控制自己的身体苏牧心里五味杂陈。
她确实像一株从废墟和冻土里钻出来的草芽脆弱却带着一种不讲道理的韧性。
但苏牧不敢有丝毫放松。
那个古老传感器指针的微弱跳动像一根看不见的刺始终扎在他的感知深处。
沙盒世界那片浓得化不开的迷雾后面到底在发生什么?死寂往往比喧嚣更可怕。
他决定冒个险启动一项他搁置了很久的计划:修复塔内那套几乎已经报废的“跨维度信息过滤器”。
这玩意儿年头比他还老是“灯塔”早期探索时代的产物技术古老得像化石原理是利用一种特殊的谐振晶体对跨越维度的信息洪流进行初步筛选和降噪。
说它是“过滤器”其实更像是在信息瀑布下面放个筛子能捞到点啥全看运气而且能耗惊人。
以前能量充裕的时候这都是压箱底的古董没人会用。
但现在苏牧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需要一双能稍微看透迷雾的眼睛。
这活计又脏又累主要是耗神。
他得从塔的垃圾堆一样的废弃部件库里找出可能还能用的谐振晶体碎片清理附着在上面的能量垢渍和物理尘埃尝试用微弱的能量流激活它们内部几乎僵死的结构再把它们像拼拼图一样小心翼翼地接入过滤器残存的核心回路里。
这个过程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意味着他必须暂时减少对林栀实时引导的投入。
当他第一次因为专注于修复过滤器而让床边的能量投影变得比平时更加模糊、甚至偶尔会出现细微的雪花状干扰时林栀的反应很微妙。
她没有哭闹没有明显的焦虑动作只是比平时更加安静。
她不再试图去摆弄苏牧模拟出的光影玩具而是缩在医疗床的角落里抱着膝盖(一个她新学会的、寻求安全感的姿势)下巴搁在膝盖上那双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但依旧大部分时间空洞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望着苏牧投影通常出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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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藏在心跳里的诗9第193章 本能的回响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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