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光微亮晨雾如纱般笼罩着“懒园”。
吊床上苏凉月翻了个身睡意未散眉心却轻轻蹙起。
她梦见了血锈斑驳的铁链梦见了低哑的呻吟在风里飘荡像枯叶坠地无人拾起。
前世末日第三年她曾路过一个所谓的“临时医疗站”——那不过是一片用破布和钢筋搭起的废墟角落。
没有药没有医生只有几根粗重的铁链将病患绑在腐朽的柱子上。
他们眼神浑浊身体溃烂却还要被强迫保持清醒以防“死得太安静影响士气”。
她记得有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发高烧的孩子跪在地上哀求:“求你们……给他一口水也好……” 回应她的是巡逻队冷漠的一脚。
“资源有限优先保障健康者。
” 那时的苏凉月也曾心颤过可她什么都没做。
她怕惹祸上身怕被划为“潜在传染源”更怕自己一旦开口就成了下一个被绑上柱子的人。
而现在她在梦中轻颤指尖唇间逸出一声极轻的呢喃: “好想有人替我疼病啊……谁来替我说一句——这病不该你硬扛?” 话音落下她呼出的一缕银雾悄然凝成淡青色丝线如呼吸般自然顺着泥土渗入地脉无声无息流向人类聚居区最深的疫区。
下一瞬异变陡生。
陆星辞正蹲在吊床边细心整理她滑落的薄毯忽然察觉脚下的土地微微震颤。
他抬眸望去——只见“懒园”外围那片被称为“遗病谷”的死地竟自行升起一道半透明光幕如同神迹降临。
谷中尘封多年的隔离墙轰然崩塌百座悬浮诊疗舱从地下缓缓升起通体泛着温润的蓝光。
每一座舱内都浮现出一名垂死者的影像:肺部腐烂的老兵、神经坏死的工程师、因辐射而全身溃烂的小女孩…… 他们的痛苦正在被某种无形之力抽离。
而接受这些痛楚的是一群自发走入谷中的志愿者——有退伍军人有普通幸存者甚至还有曾亲手执行“淘汰令”的医护人员。
一名壮汉突然蜷缩在地冷汗如雨双手死死抠进泥土嘶吼出声:“我……我懂了……原来肺一点点烂掉是这种痛……像被人拿钝刀子割喘一口气都像吞玻璃渣……” 他泪流满面仰头看向天空:“以前我说‘拖累团队的就该走’……现在我才明白我骂的不是病人是我自己心里的怕!”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病弃机制”开始瓦解。
某基地的“淘汰病房”中一名刚被判定“无救治价值”的老人正要被拖走却被一群护士强行拦下。
领头的女医官红着眼眶:“他三年前救过三个孩子换我们三个轮班守他一夜不亏!” 另一处某基地的“疫病焚化炉”自动关闭机械臂停摆墙上浮现出一段段被遗忘的记录: “她研制出第一支抗毒血清。
” “他在断电七天后修好了净水系统。
” “他曾把最后一包压缩饼干塞进孤儿嘴里。
”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一座废弃哨站一名曾因“带病拖累团队”而选择跳楼的青年此刻刚生出一丝“这次我也要撑住”的念头体内竟涌出柔和光流将多年压抑的痛与愧疚缓缓释放。
空中浮现出无数陌生画面:有人默默递来药瓶有人整夜守在他床边有人在他昏迷时低声说:“别怕病不是你的错。
” 小瞳站在数据塔前指尖飞速调取“疗赎图谱”眼底闪烁着近乎神性的光芒。
“不是系统觉醒”她喃喃道“是共情本身成了规则——当一个人曾因‘你该自生自灭’而失去生命、尊严与治疗权世界就会启动‘共感性承病’机制用集体的感知赎回那份被剥夺的权利。
” 她抬头望向吊床上依旧熟睡的苏凉月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不是在改变规则……你是在让人类重新学会怎么当人。
”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愿接受这份“温柔”。
某“净体教会”仍固执宣称:“健康即圣洁病者即污染源!”他们每日举行净化仪式将疑似感染者关入高温炉中“焚罪赎魂”。
那一夜苏凉月梦中忽闻远方传来凄厉惨叫眉头一皱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要是……没人再被逼着‘必须一个人病’就好了。
” 话音未落全球所有“净体教会”的净化炉同时反向运转。
火焰熄灭炉门大开——原本属于患者的剧痛、高热、神经撕裂感尽数倒灌入教主体内。
他当场抽搐倒地高烧至42度在幻觉中看见自己妻子被按进火堆的画面。
她哭喊着:“我没有病!我只是发烧!让我出来……” 小瞳远程接入教会广播系统声音平静却如雷霆贯耳: “你们用‘净’驯服恐惧的那天就该知道——当世界开始替人说病你们连‘制造刽子手’的权力都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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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第347章 她翻个身说好想有人替我疼病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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