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遗址上空浓郁的花粉如雾般降下沉甸甸地悬在半空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空气中浮现出虚幻的家庭场景——男人弯腰哄孩子吃糖女人笑着擦桌子壁炉暖光映着整间甜品店蛋糕上的蜡烛燃着一个小女孩蹦跳着喊:“妈妈我要草莓味的!” 画面循环播放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这不是记忆是祭仪。
一道佝偻的身影从缠绕高楼的藤蔓王座上缓缓走下白发如根须般飘动每一缕都仿佛与大地相连。
她怀中抱着一具干枯破旧的玩偶布料早已褪色一只眼睛脱落另一只却还闪着诡异的红光。
“你们这些……还敢做梦的人。
”蔓母的声音沙哑如枯枝摩擦“都该被种进土里变成会笑的花。
” 她抬起手数十名被藤蔓寄生的信徒缓缓围拢眼神空洞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像是一群提线木偶。
他们的脚步整齐划一带着一种非人的韵律朝着苏凉月逼近。
阿葵迅速开启便携式检测仪眉头紧锁:“小姐空气中检测出‘记忆剥离素’暴露三分钟以上会丧失自我认知严重者将陷入永久性人格解体。
” 阿蒲握紧短刃低声补充:“这些花粉不只是幻觉诱导剂它们能啃食脑神经把人变成植物养料。
” 可苏凉月只是坐在那张残破的铁艺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块提拉米苏。
奶油微颤可可粉轻扬。
她轻轻送入口中舌尖触到那一瞬的甜意时眸光微微一暗。
【高享受行为中心灵静域可提前预热】系统提示悄然响起。
她闭上眼。
记忆翻涌而来。
母亲最后一次带她来“月光糖屋”也是这样的午后。
阳光斜照进玻璃橱窗洒在玫瑰盐奶盖上泛起细碎金光。
母亲握着她的手笑着说:“凉月啊甜点不是为了吃饱是为了记住自己还活着。
” 那是她不懂。
现在她懂了。
有些人拼命挣扎是为了活下去;而有些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从未真正死去。
她睁开眼唇角微扬。
“启动。
” 话音落下的刹那一圈透明涟漪自她为中心荡开无声无息却如利刃割裂梦境。
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温馨光影——男人的笑容、女人的背影、孩子的欢呼——触碰到涟漪的瞬间尽数碎裂化作点点光尘消散。
围拢而来的信徒猛然跪地抱住头颅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们眼中的空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情感冲击——有人哭喊着亲人的名字有人颤抖着撕扯身上寄生的藤蔓仿佛终于看清了自己曾做过什么。
清醒是最残酷的刑罚。
“不可能!”蔓母嘶吼声音如同千百片玻璃同时碎裂“你们明明都该孤独至死!没有爱没有梦只有泥土和根须才是归宿!” 她双臂猛地张开无数漆黑藤蔓从地面暴起如同毒蛇狂舞直扑苏凉月。
可苏凉月却不退反进。
她起身步伐轻缓仿佛踏在云端。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走到残破柜台前将最后一块蛋糕轻轻放下。
“这是给小糖的。
”她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如同钟声回荡“她还没尝过真正的甜。
” 话音落下远处一片坍塌的废墟后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
一支炭笔滑落在地。
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满脸污垢衣衫褴褛正是被藤语者囚禁多年的小糖。
她双手颤抖地举着一面残破的镜子碎片镜面映出墙上刚刚完成的画—— 一个女人牵着孩子的背影走向夕阳。
画角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妈妈回来了。
” 小糖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画纸上晕开了炭笔的痕迹。
她不会说话但她一直记得。
记得那个抱着她哼歌的女人记得那双手的温度记得她说“宝贝不怕妈妈在”。
而这幅画像是一把钥匙悄然插入了某个早已锈死的心门。
蔓母的目光扫过那幅画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却被脚下的藤蔓贪婪吸食。
她死死盯着那幅画喉咙里挤出低哑到近乎非人的声音: “那是我……那是我的女儿……” “你们……偷了她的脸……”蔓母的嘶吼撕裂了废墟上空的寂静她枯瘦的双手猛然插入胸膛仿佛要从心脏里拽出什么。
一粒漆黑如墨的孢子自她口中喷出在半空中急速膨胀化作一片旋转的旋涡——那是由千万片记忆残片编织而成的幻境之核。
“进来!和我一起……永远活着!”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直接在人脑中炸开。
空气扭曲甜品店的残垣开始重组壁炉重新燃起火焰蛋糕上的蜡烛无风自动那小女孩的笑声再次响起甜美得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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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第22章 哎呀花粉过敏了呢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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