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的晨光像一层薄霜轻轻覆在“懒园”的铁艺围栏上。
风铃依旧悬在檐角纹丝不动仿佛那晚的笑声从未发生。
可小瞳知道有些东西已经碎了——不是玻璃是人心中那层小心翼翼筑起的静默高墙。
她走在基地主街上脚步很轻却不再踮脚。
昨夜之前这座城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人们走路如履薄冰说话时嘴唇微动连呼吸都控制在最小幅度。
婴儿啼哭刚起母亲便立刻哼起摇篮曲不是为了安抚孩子而是怕惊扰了什么。
一位老人咳嗽到满脸通红手死死捂住嘴直到双眼泛泪、胸口剧烈起伏才被人发现送医。
医生说:“肺没病心憋坏了。
” 小瞳站在病房外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不是在纪念苏凉月是在把她供成神然后用敬畏将自己活活闷死。
“她要是知道了”小瞳低声自语“非得从吊床上滚下来骂人不可。
” 苏凉月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能一边睡着觉一边让系统爆奖的女人那个靠躺着签到就攒出一座地下粮仓的咸鱼之神最讨厌的就是假正经、装模作样。
她说过一句被陆星辞偷偷录下来的话:“努力不一定成功但躺平一定舒服。
” 可现在呢?全城为她屏息连打个喷嚏都要提前祷告。
这不对。
所以昨夜她在高台上点燃了那盏旧煤油灯。
火苗跳了一下映红她的脸。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
不是微笑不是浅笑是仰头大笑笑出眼泪笑到岔气。
笑声清脆如银铃砸在冰面上一路撞进千家万户的窗缝、耳膜、梦境。
监控室里数字疯狂跳动。
脑波图谱像暴风雨中的海面剧烈震荡。
数百人猛然睁眼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但他们没有愤怒没有恐慌反而有种奇异的轻松仿佛压在胸口多年的石头突然裂了一道缝。
阳台上传来走调的口琴声一个少年笨拙地吹着《生日快乐》音符歪歪扭扭却亮得刺破黎明。
二楼窗边一对夫妻正小声争执:“你昨晚打呼噜震得床板晃!”“明明是你翻身像地震!”两人越吵越响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抱在一起。
更离奇的是“梦语网络”的公共终端自动播放起一段杂音录音——滋啦滋啦的背景音里传来一声重物倒塌的巨响紧接着是陆星辞低沉又窘迫的嘀咕:“……靠踢到了……她别醒啊……”然后是苏凉月含糊的嘟囔:“……吵死了……再吵扣你积分……” 全城静了三秒随即爆出零星的笑声。
小瞳听着这些声音站在高台边缘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她终于懂了。
苏凉月从不追求安宁她追求的是活着的气息。
是锅铲碰锅底的噼啪是孩子追猫时的尖叫是恋人拌嘴时的翻白眼是陆星辞扫地时故意扬起的尘土飞扬。
她不是要世人跪拜她是想看大家——好好喘气。
清晨六点十七分小瞳带着工人来到“懒园”入口。
那块写着“肃静区域请勿喧哗”的金属牌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它曾是神圣的象征如今却像一道耻辱的烙印。
“拆了。
”她说。
工人迟疑:“真……真的可以吗?万一吵醒她……” “她要是那么容易被吵醒”小瞳淡淡一笑“早就被陆星辞半夜磨牙给气醒了。
” 锤子落下金属牌应声而倒。
尘土扬起惊飞几只栖息的麻雀。
这时陆星辞提着扫帚走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肩上搭着毛巾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深处有团火在烧。
他站在断碑前静静看了片刻忽然问:“不怕吵醒她?” 小瞳摇头从口袋掏出一片干枯的草莓叶——那是苏凉月某次午睡后随手丢下的她一直留着。
“她说过最讨厌假模假样的规矩。
如果连打哈欠都要偷偷摸摸那她躺平就真的白躺了。
” 陆星辞沉默。
然后他弯腰将扫帚重重摔在地上。
“砰!” 木柄撞击石砖声响炸开整条街的人都回头看来。
鸟群惊飞翅膀扑棱声划破天际。
他仰起头忽然大笑起来笑声粗粝却畅快像冬雪崩裂像河冰解封。
“这下”他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她该听见了。
” 远处一只流浪狗跟着吠了一声。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城市像一具沉睡的躯体正在缓缓睁开眼睛。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方驿站老周正靠着火塘打盹。
他的凿刀收进了布袋石碑早已封存。
墙上挂着一台老旧接收器指示灯忽然闪烁起来发出轻微的“滴”声。
一段音频包悄然下载完成文件名空白来源未知。
他眯眼瞥了一眼没急着播放。
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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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第217章 她翻个身都惊动全城那我要是打个呼噜还不得地震来源 http://www.qiyueqiy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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