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襄王子楚的手在吕不韦的紧握中无力垂落的那个瞬间时间仿佛都为之凝固。
紧接着赵姬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撕裂了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也正式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几乎没有任何间隙早已准备就绪的宫中司仪用那带着特殊韵律、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将噩耗一层层传递出去: “大王——薨了——!” 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咸阳宫进而席卷整个咸阳城乃至整个秦国。
“咚——” “咚——” “咚——** 沉重、缓慢、带着金属特有冷冽质感的钟声从咸阳宫最高的钟楼上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庄严肃穆哀恸悠长。
这是国君驾崩的丧钟每一次敲响都像是在秦国的山河与子民心头烙下沉重的印记。
三年前这钟声曾为孝文王(嬴政祖父)响起如今它再次长鸣为在位仅三年的庄襄王送行。
举国哀悼。
白色的帷幔如同骤然降下的雪幕以惊人的速度取代了宫中所有鲜艳的颜色。
宫人们换上了素色的麻衣低头疾走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悲戚与对未来本能的惶恐。
咸阳城内的商铺纷纷歇业百姓们自发在家门口悬挂起白色的布条整个城市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一片惨淡的白。
然而在这举国悲恸的表象之下一场无声却更加紧张激烈的权力交接与布局正在以吕不韦为核心高速而缜密地运转着。
吕不韦这位刚刚在先王榻前泪流满面、指天誓日的“仲父”几乎是在擦干眼泪(如果那泪水确有其事的话)的瞬间就切换到了秦国实际掌控者的角色。
他的悲痛是真是假无人能究但他的效率和控制力却让所有知情者为之凛然。
庄襄王的丧礼千头万绪礼仪繁复稍有差池便会授人以柄甚至引发动荡。
但在吕不韦的主持下一切却进行得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是“完美”。
讣告的发布灵堂的设置宗室、百官、命妇的哭临各国使节的吊唁……每一项事务都被安排得滴水不漏。
他调动了相府所有的资源和力量如同一位最高明的棋手将每一颗棋子都精准地放置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
宫中侍卫的布防悄然加强咸阳城的戍卫也进行了不易察觉的调整所有关键位置都换上了他信得过的人。
他展现出的不仅仅是一个臣子处理丧事的能力更是一个政治家、一个权谋家在关键时刻稳定大局、排除异己、巩固权力的铁腕。
一些平日里或许对吕不韦专权略有微词的官员在此刻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和配合。
谁都清楚在这新旧交替的敏感时刻任何不合时宜的“杂音”都可能被这位手段通天的相邦以“扰乱国丧”的名义轻易碾碎。
无人敢在此刻生事。
连一向心思活络的夏姬和成蟜母子也暂时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穿着厚重的孝服混在哭灵的队伍中表现得比谁都悲痛。
华阳太后(即将尊为太皇太后)则深居简出她的悲痛中带着对楚国势力未来的深深忧虑但面对吕不韦已然掌控的局面她也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就在这庄严肃穆又暗流涌动的丧礼进程中另一项关乎国本的程序也在吕不韦的推动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新王的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
尤其是在这列国环伺、虎视眈眈的战国时代。
先王灵柩尚在新君便需即位以安社稷以定人心。
这一日在先王那巨大的、覆盖着玄色龙纹锦缎的灵柩前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白色的帷幔低垂香烛的气息与一种无形的、权力的压力混合在一起。
以吕不韦为首华阳太后、赵姬、蒙骜、昌平君等宗室重臣、文武高官皆身着素服肃立于灵前。
年仅十三岁(虚岁)的嬴政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
他穿着一身特意为他改制、但仍略显宽大的玄色王袍袍服上绣着的暗纹龙形在素白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深沉。
王冠是特制的比成年秦王的冠冕要小一号戴在他尚未完全长开的头上依旧显得有些沉重。
他的身形依旧单薄站在那巨大的棺椁前更显渺小。
脸上还带着属于少年的稚嫩线条但此刻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失去父亲的悲恸哭泣没有即将登临王位的激动兴奋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沉静。
然而正是这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静配合着他那双幽深如寒潭、锐利如鹰隼的眼眸竟在这片悲恸的氛围中硬生生地透出了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初具雏形的威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不是站在父亲的灵前而是站在了命运为他设定的、充满荆棘与荣耀的起点上。
吕不韦上前一步他是这场仪式的主持者也是权力过渡的担保人。
他面向灵柩声音洪亮而沉痛宣读着由他亲自拟定、经过宗室认可的继位诏书(很大程度上是先王临终托孤的正式文字版)。
文辞华丽充满了对先王的追思和对新君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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