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行走在这死寂的地下通道之中。
火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在古老的石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这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甬道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石缝间遍布着干涸的沙砾与尘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了千百年的腐朽气息混杂着沙土的干燥味道。
甬道两侧的墙壁上曾雕刻着连绵不绝的壁画如今却已斑驳不堪。
大部分的画面都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宏大的战争场面和祭祀的轮廓。
薛青的目光扫过两边斑驳的墙壁脑海中却浮现出几年前做过的一场奇异的梦。
离开太玄宗后她曾有一段时间不再梦见那恼人的铁链声直到她追寻着鬼玺的指引来到鸣沙洲才再次入梦。
梦里她跟随鬼玺上的红线身体如同一缕青烟穿透了鸣沙洲的残骸废墟进入了这条地下通道。
只是梦中的通道并非眼前这般死寂凄凉而是流光溢彩墙壁上镶满了发光的宝石与珍珠。
两侧的壁画栩栩如生色彩鲜艳记录着一个古老王朝的兴盛与荣光。
她记得梦中的自己如同一缕没有实体的幽魂跟随那根贯穿天地的红线穿过了这条华美的长廊。
红线的尽头连接着一堵巨大而厚重的石门。
和在东极渊深海那次一样就在她抬手即将触摸到那扇门时梦境便戛然而止。
薛青正出神想着走在前面的谢无咎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谢无咎正站在一幅相对完整的壁画前那张蒙着眼的脸微微仰起像是在“欣赏”着墙上的刻痕。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壁画上积攒的厚厚尘土。
“这些壁画……” 他温润的嗓音在寂静的甬道中响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
“描绘的似乎并非人间的征伐倒像是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的文明一种从未被记载过的信仰。
” 他侧过头那张脸精准地转向薛青唇边溢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真是有趣这鸣沙洲的黄沙之下竟还藏着一座不为世人所知的神殿。
” 听到谢无咎点出“神殿”二字薛青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那片斑驳的壁画上。
在谢无咎指尖火光的映照下斑驳的石刻显露出更多细节。
那上面描绘的似乎是一场盛大的朝拜无数奇形怪状的妖兽匍匐在地朝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献上敬意。
而那被万兽朝拜的身影是一只通体黑白交加的巨兽踞于山巅身形矫健充满了力量感周身缭绕着肃杀之气。
这画面竟与她在梦中所见有几分相似。
薛青努力回想梦中这壁画究竟是何模样可记忆却像被一层薄雾笼罩朦胧不清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关键的细节。
薛青的视线从壁画上移开落在了谢无咎那张被白绫蒙住的脸上。
火光下他的侧脸轮廓温润如玉明明看不见却仿佛将这甬道中的一切都洞悉于心。
“先生这双眼虽不能视物却仿佛比世上许多人的眼睛都看得更清楚。
只是不知先生这般通天彻地的人物是如何落得如此境地?”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惋惜与好奇像是任何一个初闻白瞽先生事迹的人会有的反应。
谢无咎闻言那张蒙着眼的脸转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
“薛长老是在好奇我这双眼睛是怎么瞎的?” 他顿了顿温润的嗓音在寂静的甬道中缓缓流淌“算命之人因窥探天机过多必会遭受天谴谢某也在所难免。
” 火光在他的指尖跳跃映得他月白色的衣袍明暗不定。
“但真正的缘由是我为寻一件失落的珍宝不惜代价透支了天命。
”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往事。
“这反噬是早就注定的结局。
” 薛青面上却不动声色像是从未听闻那些坊间传闻顺着他的话明知故问:“哦?能让白瞽先生不惜代价寻找的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重要。
” 谢无咎微微侧过头仿佛在回忆什么连带着那颗泪痣都染上了几分寂寥。
他精准地转向薛青的方向仿佛穿透了那层碍事的白绫也穿透了她脸上那张平平无奇的假面。
“世人皆知在下算尽天机苦寻心上人。
”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她是在下心爱的师妹我找了她十年。
” 听到“心上人”三个字薛青执着黑鞭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笑那笑声在空旷的甬道里显得有些飘忽。
“世人皆言勘破天机者大多清心寡欲凉薄无情不染因果。
想不到先生还是位痴情人。
” 这声“痴情人”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调侃却又点到即止并未冒犯。
谢无咎听着她的轻笑唇边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却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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